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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2页）

"过于小众。"林昭音接过话，平静地说完了对方不好出口的评价。

走出盛世娱乐的大楼，正值午后，秋日的阳光温和地洒在身上。梁秋气呼呼地整理着手中的资料："这些公司都是怎么回事？连试音的机会都不给，光看作品就直接拒绝。简直是......"

"没关系。"林昭音望着远处的高楼，"至少说明他们认真听过我的作品。"

"你也太善解人意了。"梁秋叹了口气，看了看时间，"下午还约了两家公司，要不要先去吃个午饭？"

他们选了附近一家咖啡厅。梁秋点了意式浓缩，林昭音则要了一杯热牛奶。七年的留学生活，让她对咖啡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抗拒。那些在录音室熬夜的日子，咖啡因是最忠实的伙伴，也是最无情的提醒——提醒着她与主流音乐之间的差距。

"其实我能理解这些公司的考虑。"林昭音搅动着杯中的牛奶，"商业投资需要回报，他们不敢冒险很正常。"

梁秋放下咖啡杯："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决定是对的。你的才华我最清楚，那些获奖证书、教授推荐信，哪一样不是含金量十足？关键是......"

"关键是这些在国内市场并不一定管用。"林昭音笑了笑，"我在伯克利的导师早就提醒过我，不同的市场有不同的规则。重要的不是抱怨规则的不公，而是找到突破的方法。"

"说得倒轻松。"梁秋撇撇嘴，但眼神却变得认真起来，"那你准备怎么办？要不要考虑适当调整一下风格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