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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时昏睡过去,沈嘉念不知,醒来以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,床单微凉,显示那人起床已有不短的时间。亖
至少不用现在面对他,这样挺好。
一觉睡醒的她浑身酸软,骨头缝里都透着隐隐的痛,那感觉就像整个骨架被拆开重组了。
身上并没有黏腻的不爽利感,应是她睡着以后有人帮她清洗过。至于这人是谁,她已没有余裕的精力去想。
沈嘉念如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,静静地躺着,没管现在是几点,也不担心上班迟到该怎么办,那些堆积的工作由谁处理……这些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。
她缓了好一会儿,动了动胳膊腿,酸痛感一霎间在身体里成倍扩散。她拧紧了眉,忍着不适套上睡裙,光脚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哪里也没去,径直躲进浴室。
她要再洗一次澡,将那个人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和痕迹冲刷干净。亖
*
傅寄忱起得不算特别早,吃过饭上楼,没有如预期那般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沈嘉念,在衣帽间和卫生间寻了一遍,没找见她。
转身去客房,一进门便听到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水声,傅寄忱脸色有点难看。他分明给她洗过澡,在她昏睡的时候。
第26章 保护措施
水流只能冲掉傅寄忱留在她身上的气息,并不能湮没身体上的痕迹,沈嘉念跟自己较上劲了,反复搓洗手臂、脖颈、锁骨,恨不能撕下这层皮。道
半个小时过去,浴室里热水不断,空气不流通,高温带来窒闷感,沈嘉念感觉呼吸有些困难,终于放过了自己。
关掉花洒,取下架子上的毛巾。
白皙的皮肤像被开水烫过,泛起一片可怖的红,毛巾蹭在上面,细细密密如针刺般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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