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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曾见过陛下有这般失礼的时候?他可是发着高烧也要将政务处理完才见太医的。
“玄衣司出事了?”齐乐之率先询问张福。
张福摇了摇头,“奴才不知。”
贺珏一听更急,片刻也等不得了,紧赶着往外走,才掀开珠帘,身后秦稹重重地磕下茶盏,冷哼一声,“陛下做什么置群臣不顾?这议着国家大事,岂能不议个清楚?”
贺珏转身,先是看了一眼秦稹,再扫过内阁诸位重臣,最后定格在齐阁老身上,“烦劳齐阁老主持,若诸位非要今日议个清楚,朕去去便回。”
齐阁老连忙应下,秦稹却更不满了,“陛下,若陛下不在,这议政又由谁决断?”
“那便择日。”贺珏加重了语气,不由任何人反驳。
一般人见此情形便噤声了,当今天子怎敢违背?可偏偏秦稹不是一般人。
他听到此言,反而站起身,愈发激愤:“陛下,弃我等而去,可要三思!”
“那靳久夜能有什么要事?便是有,能比得过今日财政要务?这要是议不清楚,影响的都是来年赋税!他靳久夜是什么东西,不过是皇家的一把刀,陛下的一条狗,一个杀人魔头,能提的也就是杀谁罢了,这等不入流的玩意儿,也配入勤政殿?陛下……”
“叔公,慎言!”贺珏语气冷极,直接打断对方。不称官职,已然是最大的警告。
即便秦稹出自贺珏母家,是孝淑秦皇后的叔父,可也不能倚老卖老忤逆君上。
言下之意,欺君之罪可能担着?
秦稹自然是不服气的,张口欲再言,却被旁边人拉了一把。
贺珏冷冷看着,沉声道:“诸位乃我朝重臣,是朕的肱骨之臣,可议天下事谏四海言,哪怕是当面骂朕,朕都听得。但唯有一点……”
“议靳久夜,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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