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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寒说: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”
陈争问:“巫冶那天回没回他们租的房子?”
鸣寒摇头,“无法确定,那边的监控跟个摆设一样。”
车里安静了会儿,陈争说:“你怎么想?”
“我?”鸣寒笑道:“我想的多了。”
陈争合上瓶盖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巫冶这样爱猫的人,遇到伍君倩这种毒猫的人,情绪一上来,干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。”鸣寒说:“他以前来给吴怜珊买酱香饼,发现这边的流浪猫多,可能是个偶然事件。于是他每次来,都会喂食。但正好27号那天,他看到了伍君倩毒猫。”
“巫冶上去就杀人,这几乎不可能,他只能让伍君倩乖乖听他的。要怎么做?他早就注意到了伍君倩,并且拍下伍君倩的行为。他说他不认识伍君倩,但吴怜珊看直播时,他可能也跟着看过,他知道伍君倩就‘薇茗’的老板。这种半公众人物很好拿捏,一方面不像真正的公众人物那样有完善的公关团队,一方面又担心不好的言行影响品牌。当巫冶用拍下的视频威胁伍君倩,伍君倩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只能就范。”
“再往后就更好理解,巫冶将伍君倩带到某个地方杀害,尸体掩埋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学簿山。”鸣寒又道:“这样一来,他杀害伍君倩的动机就是报复杀猫者。而伍君倩和‘曾燕’的案子有共同点,‘曾燕’说不定也曾经虐待过小动物。”
陈争沉默了会儿,“但黄莉是其中的变量,那天要不是黄莉给了伍君倩有毒的蛋糕,伍君倩也不会去毒杀流浪猫。你刚才的分析,巫冶是激情作案。但是之前我们讨论过,凶手计划周全,甚至利用到了超狐那群粉丝,选择的埋尸地点也是付波的老家,几乎完美把嫌疑推到了那群学生身上。”
鸣寒说:“他早就盯上伍君倩,那天黄莉的行为只是推动了他的计划?”
陈争走了几步,“还是有问题,巫冶既然那么爱猫,为什么在目击之后不加以阻止?他在利用伍君倩杀死猫,来威胁伍君倩。这不像是一个爱猫爱得偏激的人的所作所为。还有,如果他盯上伍君倩的时间提前,那他是怎么盯上伍君倩?”
鸣寒夸张地深呼吸,“哥,你一口气就给我的所有努力都否定了!”
陈争一眼看出他在演戏,“巫冶和吴怜珊嫌疑重,但现有的证据还到不了拘留的地步,只能从外围查起了。”
鸣寒说:“巫冶是本地人,好查。吴怜珊老家在雅福市,详查背景的话,得去一趟。”说到这儿,鸣寒突然咦了一声。
陈争问:“怎么?”
“雅福市,你们研究所那个小孩儿查的案子不就是在雅福市?”
“那小孩儿叫许川。”陈争上次也琢磨过这个问题,但赵水荷的死看不出和吴怜珊有任何问题,似乎只是一个巧合。赵水荷的案子送到研究所来时,是已经侦破,研究所需要做的只是研究其中的心理犯罪细节。陈争一眼就看出侦查的问题,许川上次来找他,他告诉过许川,认真找找这案子里的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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