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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去?”坐在椅子上的迟之阳扬长脖子。
“借点?东西。”门关上了。
十?分钟后他回来了,左手提了个深灰色小工具箱,右手拎着塑料袋,里头装着四瓶冰可乐。
“回来了?”迟之阳热得满头汗,他一热头发就炸毛,现在已经炸成了一头白花花的羊毛卷,连搭在肩上的小辫子都呲了毛。
南乙嗯了一声,将饮料袋子递给他。只扬了一下下巴,迟之阳便?心领神会,接过来把可乐分了。
喝了口饮料,他右手抓住卫衣边缘,单手脱掉,扔到沙发上,然后打开?工具箱,对着立式空调找出合适的螺丝刀,背对着三人麻利地拆开?后盖,安安静静地鼓捣着。
他的头发扎着,露出一小段脖颈,很白,有一块微突的骨头,再往下就是肩背,线条很好看。白色短袖的剪裁比卫衣合身太多,布料很薄,又被?汗沾,紧密地贴在后背,腰线一览无余。
好细。
南乙抬手去拿搁在空调顶部的螺丝刀,衣摆往上,露出一小截腰身,靠近牛仔裤的地方隐隐有两个浅窝,凹进去。
秦一隅突然想起自己躲在村里,总爱跟着一个老?人学捏陶土杯。他明明很会弹琴,但手却很笨,每次都会在杯子上留下自己的两个拇指印。
他抬眼,盯住南乙背后的腰窝,直到白色衣摆落下。
这就是他早上抱着的腰。
空调运作?的声音忽然响起,冷风吹了出来,怼着秦一隅的脸,热的汗被?冷风一激,秦一隅猛地清醒,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。可怕的是,他甚至能回忆起抱着他的那种感?觉,暖的,有些硌骨头,但不难受,很……
舒服。
“。”
他给了自己一巴掌,虽然没?怎么用力,但还是把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你有病吧?”迟之阳一脸认真。
谁知秦一隅同样认真地点?了点?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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