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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2页）

但江月只是静静地，用那双突出的、充满怨恨的眼睛凝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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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本展开幕了。

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展厅，此刻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
宋寒野坐在装着江月尸骨的浸泡室旁，眼神空洞地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玻璃展柜。

他的动作机械而重复，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些被腐蚀的痕迹，抹去那些难以言说的罪恶。

密封的玻璃罐里，江月的尸骨已经被化学药剂泡得发白，那双突出的眼睛依然执着地望着某个方向。

每一只蝴蝶标本都在无声控诉，它们美丽的翅膀上沾满了腐蚀的痕迹，就像宋寒野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

柳苗苗带着所有研究资金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就像她当初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生活一样。

宋寒野发疯似的调查，才发现自己被欺骗得何等彻底。

那个所谓救命的解药配方，早在五年前就被国外的研究所证实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。

他查到柳苗苗在国外的实验记录，每一页都写满了对他的算计。

她不是为了救他，从来都不是。

她留下的那封信字字诛心：“背叛挚爱的人，应该被万千蝶针穿透，将我逼上绝路时，你永远也得不到宁静。”

这些话像毒针一样扎在宋寒野心上，让他痛不欲生。

标本馆的大门被警方撞开时，宋寒野正伏在江月最得意的凤尾蝶标本前喃喃自语。

刺眼的手电光照亮了他憔悴的面容，冰冷的手铐将他死死铐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