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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川的手伸展着,像虬结的树枝以极慢的速度向上生长,他的的动作有些犹豫,但手搭上我的后背时,又把我抱得很紧。
我疑心他还在颤抖,下巴压着他的肩膀,身体紧密相贴而腹部谨慎地留出一块空间,听着他在我耳边一时念着“对不起”,一时亲热地、充满感情地叫着我的名字,就好像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。
过了一会儿,赵小川不再说话了。
我刚要开口,肩膀上忽地落下一滴滚烫的雨水,洇湿了睡衣布料,渗入我的皮肤。
我用拍孩子的力度拍打着赵小川的背,念咒语一样在他耳边说:“我们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吧,她会很高兴你是她爸爸的。”
那一小块洇湿的布料扩大了面积,赵小川的哽咽在寂静的夜里无处可藏。
我熄灭了床头的灯,希望他在哭泣时能感到安全。
周末来临前的几天是我几个月来最轻松惬意的日子,即使工作依然忙碌不堪。
与我的惬意相对的,是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中的赵小川。他在上班时查了不少医学相关知识,被百度吓了个半死,没过两天就挂上了黑眼圈。
赵小川看着我半晌一直不说话,等到想说了,将要开口就被我堵回去。
“你不觉得你太焦虑了吗赵小川?”
赵小川却说:“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他的逻辑没错,正常人疑似怀孕并自行检测后,做的第一件事应当是去医院确认。可我实在抽不开身,连我妈转院的事都彻底交给了赵小川。
“这周末去吧,周末我有空。”我放轻了声音,安抚赵小川。
如果柳葳介绍的人信得过,到了周末我应该已经解决了问题,到时候就能安心去医院做检查了。
但赵小川还是急。
给我妈办转院时他又见到了那个病床上新来的姑娘,回来不无忧愁地告诉我,那姑娘术后似乎恢复不是很好,还是没有家人来照顾,花了钱请了医院的护工,吃的也是医院提供的病号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