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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（第2页）

“他要是死了就好了。”赵小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。

我轻轻捂住她的嘴，“别说话，医生马上就来了……别说话了。”

催债公司的人帮我用撕开的衣服布料给赵小湖做了止血绷带。他不住跟我道歉，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赵小湖平躺在地面上，眼皮轻阖。她还没有失去意识，我让她保存体力，不要说话，也不要动。

救护车抵达前，他们带着赵金泉离开了。

“之前说过不要下手太狠，”我对那人说，“现在不用顾忌了，断条腿或者胳膊什么的，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
医院的走廊没有窗，阳光透不进来，只有头顶的日光灯把这里照得白天黑夜一个样。

我在急救室门口坐着，等赵小川过来。

这情景有些像上次我带赵小湖来打狂犬疫苗。其实我并不是个负责任的人，对赵小湖的关心也很有限，也没有问过她后面几次疫苗有没有按时去打。

我想这是因为我不喜欢她。我从来就不喜欢赵小湖，我对她的种种忍耐也不过是看在赵小川的面子。但当赵小湖血淋淋地躺在地上，像一只没有生气的玩具娃娃，我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搅拌着我的心脏，让我感到痛苦。

我把事情都弄砸了。

等待的时间适合用来想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，好在面对赵小川的时候不会被愧疚压得直不起身。可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，也许我想了，但都是些无关的事。

我想起我爸第一次把调查报告给我看的时候，我笑嘻嘻地问他从哪里找的私家侦探，问他赵小川家是这种情况，他会不会嫌弃这个女婿。

我爸摇摇头，只感叹道：“这孩子太苦了，希望他下半辈子，别再这么苦了。”

如果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的话，我也不过是，希望赵小川的下半辈子不用太苦。

“明明”

赵小川的声音从雾蒙蒙的远处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