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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嗒!两样东西正正砸到它眼前,惊得它差点歪倒,定睛一看,那是一纸一笔。
郁危双手抱胸站在它面前,凉凉道:“写。”
“不想魂飞魄散,”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明如晦就站在身后,但是没办法,狐假虎威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效,“就照我说的写。”
眼看对方忙不迭地拾起纸和笔来,郁危眯起眼,开口道:“轮回司利欲熏心,假借神威,行不端之事。而如今生神相助,匡正视听,内患已除,此后废除投胎交钱制,恢复旧制,并将贪银悉数归还鬼市。”
顿了顿,他道:“签字,加印。让鬼媒婆派发到鬼市每一只鬼手中。”
高个鬼差还在满头大汗地忙活,郁危忽然觉得耳垂被人碰了碰,有些痒。
他抿着唇,扭过头。明如晦的眸光原本有些散了,应该是在走神,见他转头,又缓慢地聚焦在他脸上。
对视片刻,对方先笑了:“从哪里学了这么多难记的词语。”
这么文绉绉的句子,还有这么多复杂晦涩的词语,某个小孩刚开始学的时候,总是用错,写日记时夸他要用“道|貌|岸|然”,他下山时给他写信写“我想和你分|道|扬|镳”,睡前还要说一句“祝zhu|师shi|尊zun|含笑九泉”,把明如晦搞得反思了整整半月有余。
他不提郁危也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,脸色变得有些臭,生硬道:“我二十多了,早就不会弄混了。”
明如晦嗯了一声,又问:“为了我?”
他说的是方才让高个鬼差写下来的那一段话。
郁危一愣,随即扭回头来,留给他一个骨骼有些绷紧的侧脸。半晌,他开口道:“不想你平白被泼脏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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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影的伤势好得飞快,被明如晦从鬼门阵接回来后,已经能虚弱地活蹦乱跳了,此时正靠在栏杆边虚弱地颐指气使,将满脸晦气的孟白使唤来使唤去。
后者抱着厚厚一摞画轴,愤而拂袖:“我不干了!什么脏活累活,找我来干?”
乔影不慌不忙道:“这可是那位祖宗要的东西,我伤还没好干不了粗活,这些画又贵重得很,别人干我可不放心。”
孟白只得不情不愿地再度抱起画轴,嘀咕道:“你怎么藏那么多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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