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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是这样一位光风霁月的太子,却被沈父和魏王联手陷害,最后落得个被废身死的下场,真是让人唏嘘不已。
先太子在世之时,对皇帝曾颇多照拂,皇帝对他也十分敬重,于是皇帝下令为先太子昭雪,并恢复其太子称号,按太子规格重修其陵墓,天下皆颂帝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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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太子昭雪后,沈家父子之事终于尘埃落定,皇后沈青筠大义灭亲,一手将父兄送上死路,皇帝心疼沈青筠,对她更加爱重,各种赏赐流水般赐给福宁殿,宫中无人能与其比肩。
不过许是父兄的事给她打击太大,沈青筠却一直怏怏的,没什么欢颜。
春兰等人着急,全都盼望着皇帝能来看看沈青筠,但皇帝却一直没来,这日终于传旨夜间在福宁殿歇息,但等到戍时皇帝都没来,说还在亲拟先太子的昭雪文书,拟完后,就发到中书省,昭告天下。
沈青筠等到都有些乏了,她将侍婢都打发走,自己则伴着枯黄油灯,望向窗外,窗外又在飘雪,整日的大雪之后,大地银装素裹,洁白如初,沈青筠斜靠在黄花梨木榻上,撑着头,忽呢喃了句:“都干净了,真好。”
雪实在太大,殿外白茫茫的一片,除了不断飘落的雪花,目光所及之处,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,沈青筠愈发疲倦,正欲缓缓闭上眼时,忽看到一个披着黑色鹤氅的俊朗身影,迎着风雪,大步流星走来。
沈青筠一惊,起身欲迎圣驾,但是皇帝却快步迈到榻边,将她按下,然后温声问道:“今日身体可好些了?”
沈青筠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,片刻后,她移开眼神,柔婉笑道:“还是觉得浑身无力,妾今夜恐无法侍寝了。”
皇帝似乎对侍寝不以为意,反而更关心沈青筠的身体:“怎么还是浑身无力?这都多少时日了,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沈青筠轻咳两声,道:“陛下错怪御医了,是妾自幼身体孱弱,这才久病不愈,无法侍寝,妾不能尽到妻子的职责,没有为陛下生育子嗣,妾心中深感惭愧。”
“不必说这些了,你养好身体,才是紧要大事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两人一个关心,一个道谢,虽都是客客气气,但却莫名有几分隔阂。
皇帝本就寡言少语,问候完沈青筠的身体后,一阵无话,倒是沈青筠咳了几声,道:“今日是贤妃妹妹的生辰,陛下何不去看看贤妃妹妹?”
皇帝默然片刻,然后点头道:“好。”
他也未在多话,而是起身往殿外走去,但走了两步,忽回头:“皇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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