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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学时手边还要放着戒尺那种。
再跳脱的人,在他面前都会收敛几分。
崔循脸上那点情绪转瞬即逝,眉目舒展,平心静气道:“公主应当明白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。”
至于究竟会不会到她阿父面前告状,没答应,也没回绝。
萧窈“哦”了声。
她并不傻,到如今也明白眼前这位虽看起来彬彬有礼,实则算不上是个好说话的人,便没再多费口舌。
车厢之中彻底安静下来。
崔循看他的公文,萧窈则捧着瓷盏,慢慢喝茶打发时间。
说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到幽篁居,实则却格外缓慢,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滋味。
马车终于停下时,萧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放了茶盏,又极轻地道了声谢,便起身离开。
甚至没等青禾搀扶,扶着车壁,步履轻盈地跳了下去。
她走得也快,衣上的系带在风中摇曳,转眼就换了回宫的马车。
崔循收回目光,又瞥见书案一角的青瓷盏边沿,依稀留下抹燕支。
是轻淡的红,却格外惹眼。
第005章 第 5 章
冬日的天总是暗得格外早些,回到宫中时,四下已经亮起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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