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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人可就没这么轻松,要拖着两个伤员。
用拧成股的网绳,
伤势较轻的那个可以用手拽着,伤势重的,自身行动困难,只能将绳系在他腰间,虽然冷,为免破烂的衣衫钩住或堵塞,也只好全给扒拉下来。
其实万回并不明白谁愿费这么大劲带一个拖后腿的,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人,有那种野蛮的念头又似乎不妥。
现在管道洞里只剩下那个重伤员,其余人都陆续站到了周围的水泥块上。
问题是重伤员意识也不大清醒,把他拖过来不仅要力气,还得掌握技巧,否则一旦卡住,就是生死问题。
苗老三他们扒在管道口,小心地将绳拉一下再松一下,不断调换角度,管道里发出沉重的刺啦刺啦声,皮肤直接摩擦,听着就疼,这种声音在整个空间中回响。
手电已经能照到一个黑乎乎的脑瓜顶了。
苗老三说不好,快停!都他妈快停手!
放掉绳,隔了几秒,大家脸色变了。
有经验的矿工能听出来,或者说感觉得出来,好像那种白蚁在木穴内悉悉索索游走的动静,那是个相当危险的讯号,绝大多数时候,一旦有这种感觉,就意味着土层正在松动,坑道随时有可能坍塌。
苗老三喊停手,不单因为他察觉到了这危险,更因为伤员本身,越来越僵硬,整个身体绷得过紧,再拉只会卡住。
这时伤员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,开始大声地哼哼起来,扭动身体,无疑令情况雪上加霜,他们喊着让他放松、不要乱动,却丝毫不起效,那人感到自己被卡住了,反而更加惊慌。
眼看着情势直落谷底,就在万回以为完了的时候,刺青忽然把手电往他手里一塞,就准备爬回去,苗老三闪身拦住。
“你做什么,要进去也是我进去!”苗老三厉声道。
“你进去活动不开。”刺青推开他。
他手上并没使什么劲,实际苗老三是自己让开的,因为解释很合理,论身形,真没有比刺青更合适的了,而且刺青知道规矩,如果不行,绝不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