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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。”秋荷提着灯杵在岸边,想说什么欲言又止,终是汇成一句,“咱们回吧,明日奴婢就去找回往昔的绣娘,按照小姐的图纸,将铺子翻新。”
宋锦书看过去,笑。
熬过半生爱情的苦,谁愿再入情网。
开业之事紧锣密鼓筹备起来,绣娘受过宋家的恩,都回到作坊里,东市一家‘宋家宫绣’悄然复苏。
十二月的头一天,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,揭开了绣坊的匾额。
“宋老板,恭喜,恭喜!”
“你们家的绣工那是没得说,瞧瞧,我十年前买的衣裳,这彩凤双飞的图,连个线头都没有。”
不消宋锦书奔走相告,她重启宋家金字号的消息,早就人尽皆知了。
客人络绎不绝,宋锦书采取了先下订单,再出版样,最后交付成品的规矩。
如是一来,容错多, 周转方面也减轻了压力。
订单不断,宋锦书忙得似陀螺。
如是持续了几日,绣坊来了不速之客,“弟妹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秦知燕比往日裹得更加严实了,华贵的织锦衣,披着胜雪的狐裘,与绣坊中忙碌的绣娘比起来,格格不入。
宋锦书正在绘绣图,看到闯进来的秦知燕,不悦地拧起眉心,“秦夫人,我已不是侯府的夫人,还称弟妹不合适吧?”
秦知燕热络地坐在一张绣台旁,捏起了针线,“你我同一屋檐下,常伴多日,我还记得,每月的月银,你头一个支到春草堂,还时时补贴,给我买名贵的药材......”
“别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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